第15节 驾驶执照
我当然没有驾驶执照。
呵！……笑什么？到了我这个年龄就必须有驾驶执照吗？——；；有没有驾驶执照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已经通过笔试了。
我可得了92分的高分呢。
可我至今还没参加过路考。虽然没有驾驶执照，别的可多了。
除了居民身份证，学生证之外，我还有肯德基会员卡，网吧会员卡……电话卡，公交卡之类的就不提了。
哈哈哈！我得说说我得那堆银行卡。阳光银行、企业银行、汉城银行各有一张，国民银行有三张呢。^^＊；阳光银行50块，企业银行170块，汉城银行100块。缴完税之后，一年下来，连一块钱的利息都没有。
哈哈……！！！
可是！！国民银行就不一样了。
稍微多一点！
要是把三张卡加起来的话，总共有一万多块呢！（译者注：当时汇率1美元＝1250韩元）
这就是我的全部财产。
大家可怜可怜我，给我寄点钱来吧！十块钱就行。T.T我要说什么来着？怎么突然想起这么扫兴的话题了？
啊……对了！驾驶执照！！！
她也没驾驶执照。
可她最近背信弃义地在驾校报了名，开始学车了。
她每次去驾校都会对我说这么一句话。
“你没听说现在这年头要是没有驾照，那就不算人类了吗！”
“那我算什么？”
“是呀。让我想想？”
“……”——；我喜欢看热闹。我认为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看打架，看着火和看地铁里的醉鬼了。
就算不看这些，看别人考驾照也算是挺有意思的。
这里的年龄分布十分广泛，从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道的女大学生到絮絮叨叨的中年女性，从染着各色头发的满脸稚气的孩子到头顶上几乎找不到头发的老大爷。
这个世界上哪还能找到这样的分布着各年龄段的各色人等，提供各种笑料的学校呢？
在我看来，这里面最值得一看的就是那些学车的中年女性了。她们往往为了再多开一会儿，会施出浑身解数向教练们求情的。
另外，让我感到惊讶的是，驾校里竟然有燕子。
您知道吗？您真的不知道吗？
连驾校这种地方竟然有燕子悠然自得地飞来飞去，看来全是托IMF的福了。（译者注：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当时韩国正遭受着亚洲金融危机的困扰，经济形势十分危急。）
我看到了一位戴眼镜的大叔。
这分明就是燕子大叔吗，哈哈……！
“牵牛啊，该我了……！”
“嗯？是吗，好好开……！”
“喂……！你干什么呢？”
“啊？嗯！我正看着东西呢……你小心点！”
在确认她已经上车以后，我慢慢朝那位燕子大叔靠了过去。大叔看起来有40多岁的样子，他戴着的那副镜片很大的墨镜与他穿着的那身西装极不协调，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别扭。
我瞟了他一眼！（`-）
“嗨嗨……！”
又瞟了一眼！（“-）
“……”
啊……！那位大叔看见了我经常瞟他，就向一旁走开了。
我吗？
当然跟着他了。^^；“您好……大叔……！”
“嗯……！”
“哈哈……！您忙您的……！”
“……”
大叔听都不听我的话，一溜烟跑开了。
怎么了？嘁！配合一下不行吗？你以为我是神经病呀？
我本想跟上去再仔细看一看，可她开的车回来了。
那车在不远处左一下右一下地晃个不停。
“嗯？这孩子怎么了？”
可想而知，车内肯定是这么一番光景。
“我都跟你说了几次了，两只手伸直，抓紧方向盘。”
“我这不是抓着呢吗？”
“胳膊肘伸直……！！你到底听见没有？”
“哎呀！烦死了！这破车的最高时速是多少？我一定得试试……？”
“喂……！停车！你给我停车！赶快！”O.O；；“刹车到底在哪边儿？左边还是右边？”
最后，车还是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她一看见我站在不远处，就冲我挥起手来。
“喂！你爽了吧。”
“什么爽了？”
“你知道不知道，教练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呀！”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嘿嘿……”
这架势！我再说下去的话，肯定要见血了……
我只是偶尔，真的只是偶尔被她拉到驾校去的。
不是每天都被她拉去！！
真的不是！
怎么了？您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每次看到她开车时都会有一种看电影里的特技表演的感觉。
为了大韩民国所有司机的人身安全，我乞求您不要发给她驾驶执照……谢谢！阿门……！！！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好像没什么关系！
我只要不坐她开的车就行了。
那位教练太可怜了，她到底给了教练多少钱，那位教练才舍得搭上老命去教她？
借这个机会，我要向这位教练及教练的全家道歉。
事实上，每次只要她一出现，教练的脸就会马上唰的一下变成蓝色，然后找各种借口想把她托付给别的教练，可每次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却总是他。
教练眼睁睁地看着她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席上的眼神，就像电影《黑衣人》里威尔史密斯准备出发消灭外星人之前回头环视众生时的那种眼神一样。
下车时呢？下车时的眼神就像电影《007黄金眼》里皮尔斯布鲁斯南在消灭暴徒回到总部见到M时的那种眼神。
教练真希望她明天不会再来了，可她却一天！！连一天也没拉下过。
我站在旁边看的时候，总会感到十分难过。
每每看到教练大叔绝望的眼神，我真想豁出我这条老命替教练……
有一天！！！！
叮铃铃铃……！
“喂……？”
“在哪儿呢？”
“当然在家里……！”
“我一会儿去驾校，跟我一起去吧。”
“没兴趣。”-_-；“想死吗？”
“你怎么每天老是威胁我！！要是这样的话，我也有一句话要说！”
“什么？”
“几点，在哪儿见面？”……^^＊；；和平常一样，我跟着她去了驾校。
她一看见那位教练，就高兴地和他打着招呼。
“您好呀……教练！”
“嗯……”——；；一看见她来了，他马上就把身子转了过去。
我也跟教练打了招呼。
“您好！”
“好！你们先在旁边等一会吧。”
跟我们寒暄过后，他对其他教练说。
“那个……金先生！那个……我今天肚子不太好……您能不能先替我一下……”
“……”
我们可怜的教练先生……
他站在那里踌躇了半天之后，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对我说。
“你有驾照吗？”
“我吗？当然没有了。”（他什么意思……？）
“是吗？”难道……！！！^_____^在确认了我没有驾照之后，教练走到她的身边跟她嘀咕了几句什么。她朝我走了过来。
“牵牛！教练说他也教你学车……！”
“什么？真的吗？免费？”
“嗯……！”
“OhOhOhyeah！！现在要学车得多少钱呢！！赚到了！哈哈哈！”
这明明是教练先生看到我长得太帅了，赞叹之余决定免费教我的……——；；又轮到她上车了。
可能她开完以后就轮到我了。今天看来没白来。
“牵牛也可以尝尝开车的滋味了。啊哈哈哈哈……！！！！”
“牵牛……………………！！！快点过来……！！！”
“什么？叫我吗？让我过去——……？”
“嗯！！快过来……！！！”
她坐到驾驶席上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对我说。我渐渐感到一丝不安。
“你怎么不上来？快点！”
“……”@@；；果然是这样。
教练不是要单独教我，而是让我坐在驾驶室里……！
“什么？？？混……！帐……！让我坐这儿……？”
怎么能让我坐一辆没有驾照的司机（^^；）开的车呢？于法不容！
我在外边看她开车就够刺激的了，还让我坐到驾驶室里？
我疯了吗？
我急忙向教练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牵牛：（`^.^）（是在开玩笑吧？我不学了。）
教练：（-_＊；）（快上车！）
她：（-_＊；）（快点儿！）
他妈的！！他们两个怎么站到一边了？
“我不学了行吗？”
“学生！别磨蹭了，后边的车还等着呢。”
“还不快点儿？”
“……”T.T；；；；；“妈妈呀……！！！！”
驾驶执照。Part2
万般无奈之下，我坐进了驾驶室。
我的眼神自动地变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黑衣人》里威尔史密斯和汤米李琼斯的那种眼神。
我终于理解了教练当时的心情……
我坐到了后座上。
竟然没有安全带！——；；；；“什么？后座上本来就没有安全带？
我紧紧抓住了车窗上边的扶手，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紧紧地抓着扶手。我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双膝使劲往前伸，最大限度的顶住了前面的座椅以便固定住身体。头紧紧地贴在靠背上。
现在我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只是本能地在这样危急的状态下作出了最警觉的反应，摆出了最安全的姿势。我真为它自豪。^^＊；“好了，走吧！”
“明白！”
嗡……！噗哧噗哧……！！！
“咦？教练，怎么启动不了呢？”
“可能是发动机出了问题。我下去看看。”
“怎么……怎么刚一开始就这样……”
教练下了车看了看发动机之后又上了车。
“再试试看。”
嗡……！嗡嗡嗡嗡……！！！
“哈哈……！行了……！”
“操……！要是着不了就好了！！我就可以不坐了……”
教练开始讲解了。
先踩什么后踩什么，先松哪只脚，后挂哪个档……详尽地给我讲了一遍，可我听得进去吗？这可是生死关头呀……
车子慢慢地动了起来。
随着车子一点点地向前移动，牵牛的脸部也变得越来越僵硬。我对着上天祈祷。
“上帝呀！是我错了！全是我的错！求您救救我这个可怜的人吧！拜托了！”
耶稣呀！！您还记得我在您生日的时候参加您的生日聚会吗？T.T；；嗡……吱吱吱……！！！！！！！
“啊……！！！”O；；O教练大声叫了起来。
“啊……！！！啊阿……！！！！！！”O；；O；；；这是我绝望的悲鸣。
“妈妈呀……？”（^^；；；她）
原来是她一脚踩到了刹车上。
“哎呦……实在对不起！”
“说句对不起就行了吗？差点出人命了！”
“我说小姐！！您到底想什么呢？”
“牵牛！烦死了！！！”
“嗯……”——
；；；她原来本想踩刹车，却一脚踩在了油门上，多亏了教练情急之中赶忙拉下了手刹……
幸好我早有准备，摆出了最安全的姿势，否则……虽然性命无忧，可我的脖子却累坏了。
车一停下来教练就赶忙跳出了车外。
随后，她和我也下了车。
我们一下车，教练就朝她吼了起来。
“小姐！！要是总这样，就别再来了！！我把钱退给你！！”
“对不起，教练……！”
“教练，求您还是把钱退给她吧！求您了！”（嗯……嗯……！！！T.T；）
“牵牛，你！老老实实呆着……！”
“嗯！”
就这样，今天平安无事地过来了。平安无事……
谢谢……！谢谢……！
一回到家，我就像一摊烂柿子似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了眼睛。
虽然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了？
脖，脖子……脖子！转不了了！！！
看来是昨天脖子太累了才变成这个样子。混蛋！！！！！
“今天你死定了！！”——；；；一边想着，我就给她拨了一个电话。
“喂！！！你！都是因为你……我的脖……脖子……”
“牵牛呀……！今天我还去驾校，跟我一块儿去，对吧？”
“操……！电话又白打了！！”T.T；；从家里出来，我先去了一趟药店买了一贴膏药贴在了脖子上。脖子到现在还疼得很厉害。
要是想往旁边看一看得把整个身子都转过去。而且因为脖子疼，我连走路都感觉吃力，行动也变得迟缓了。
我来到了和她约好的地方。
“你倒是来了呀！我的脖子！！！！呃……”——；正这样想着，她从远处认出了我朝我走了过来。
“喂！你瞧瞧！！！全都是因为你！你知道吗？？”OO；“什么？你什么意思？”
“你脖子上那个是什么呀？白色的那个？”
“你贴的是什么呀？”
“你真不知道？”-_-；；“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脖子上也贴了一贴膏药。
啊哈哈哈……！！！！看来到目前为止老天还是公平的。
可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昨天是脖子，那今天呢？？？
今天！！！不知道今天会是哪儿。
“今天脖子这么疼，就别去了。”
“不去？”
“是呀！别去了！开车的时候还得左看看右看看，多费劲呀！”
“不行！我要去！”——
；；；；就这样，我又被她拽到了驾校。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位教练。
“您好……！教练先生……！！！”^^＊“……”-_-“嘿……！！今天他连理都不理我们了。起码昨天我打招呼的时候还跟我说了句话，今天干脆假装没听见。
今天那位教练看上去多少有些不太自然，不知道是哪儿感觉到很别扭。我又靠近了些。
嗯……？！！！！O；；O；；“教练！难道您脖子也……？！！！”
没错。
教练的脖子上也贴了一块膏药！！！
从此以后，教练、她和我成了驾校三剑客。
膏药三剑客……！……；；；；；；……………………
………………
…………
……
今天是她参加笔试的日子。我原本想参加一类甲种考试，可到最后还是参加了二类甲种考试。
我不是瞧不起一类考试。我也听说了路考的时候一类比二类简单。可真正开车的时候还有什么容易不容易的呢？
不管怎样，牵牛当初可是考场里唯一一个取得了92分辉煌成绩的才人呀。^^；；；；一般情况下，考试不都是在周日考吗？当然，其他时候也能考，可对我来说周日好像更适合考试。
她也选择了在周日参加考试。
这还差不多。
什么？星期几考试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考场外。
混帐！刚凌晨……8点！！！^^；“喂！当初笔试的时候我可考了92分呢？”
“嘁！不就考了92分吗？吹什么呀？我考个100分让你看看！”
“真的！你这么自信？”
“当然了！！”
“是吗？咱们打赌吧！”
“打赌？打什么赌？”
“我赢了就亲你一下怎么样？”
“想死呀你！”
“你不是说你有这个自信吗？？？哼！还是心虚吧！”
“嗯……”
啊哈哈哈……！最终她还是犯了嘀咕。毕竟只要错一点儿就算她输了。
“打不打赌？嘁！还说有自信呢！哼！还说什么能考100分！以后别吹牛了！！”
“哼……好吧！！我要是考了100分怎么办？”
“嗯……你要是考了100分……？？你要是考了100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好！一言为定！！”
啊哈哈…………！！
说实话，考100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这次我赢定了！
虽然今天一大早就被她拉走了，可看来好像还是值了！
她走进了考场，我就一直等在门外。虽然一个小时以后考试才会结束，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无聊。
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外边溜达着。
考试一结束成绩就出来了……！！！！！！
哈哈哈……！我就等着天黑了！
大白天的也没有亲热的地方呀！
看来只能把她送回家，在她家门口……
考试终于结束了！！！
我站在考场门口等着她出来。
难道她真能考满分？？
应该有这么一道问题。
如果绿灯的时候人行横道上突然跑出来一个行人，请问司机应：停住车，等行人通过之后再前进。
继续前进。（谁他妈会在红灯的时候过马路？）
先停住车，下车之后狠狠教训他一顿。
拨114报警。（报警电话是123！！！笨蛋）
她会选什么呢？
您说什么？
选B？？？？——；；；；真是……！您选B吗？？？
明明应该选C吗。
如果她真的考了100分，那么驾照考试的试卷肯定有问题。哼！！
求您了…………………………！！
Please………………………………！！！！
驾驶执照。Part3
嗡……！轰隆轰隆……！
考场里传出了嘈杂的声音，看来考试结束了。可考场里却不见有人出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嗯？考场里竟然响起了掌声。
我感到有些不安——；我也听说过。因为笔试成绩当场就可以知道，所以如果有人得了满分大家就应为他鼓掌庆贺。
“哈哈哈哈……！出汗了！”——；；；；可考场里的人至少也有一百五十多人呢，怎么会那么巧是就是她呢？
我那次在江南考场考试的时候，一个考场有两百多人呢，也没听说有一个人考100分。
92分可是那两百多人里的第三名呢。
我振作了一下精神。
她考100分的几率不过0.5%，所以我赢的几率就是99.5%！！！
考生们从考场里出来了，她也在其中。
“考得怎么样？我用不用再去漱漱口？嗨嗨……！！！”^____^＊“嗨嗨……！你要给我什么来着？”
“什么？”
“你听见鼓掌声了吧？”
“嗯？你真考了满分……？难道……？别吓唬我！！”
“我……我得了100分大家鼓掌为我祝贺来着！”
“啊……！！！！！”O.O；；；天塌了。
眼前一片昏黑。
“我是不是疯了！怎么会这样！！”
“走吧！！”
“去哪儿？”
“还是去确认一下分数吧！！”
没错！！
怎么也得去确认一下分数吧？
驾照笔试结束后，马上就会宣布成绩是否及格，然后会把成绩贴到告示板上的。当然，如果出现满分的情况会当场告诉他得了满分，可那也得去确认一下呀！
“喂！走了！还确认什么分数呀！我已经知道分数了，走吧！”
“那也得……那也得看看分数呀……”
“你走不走？”
“知道了……！”T.T；；混帐！大事不好！
我还不知道她会要什么。
我只盯着她的嘴。
这种感觉就像被告在法庭上等待着法官的宣判时的那种感觉一样。
“牵牛，我饿了。你没吃早饭吧？”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怎么了？我问你吃饭了没有，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嗯？？让我请你吃饭？请你吃饭就行了吧？这就完了吧？”
“你什么意思？什么完了？”
“嗯……？没什么……！嗨嗨……！！！”
呵！差点儿出大事儿！——；她好像把打赌的事儿都忘了，我差点儿自投罗网。看来只要我老老实实地呆着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就这么办。嘻嘻嘻……！嘘……！！！
到了晚上。
刚才还是早上，怎么现在就到了晚上呢？
眼光真锐利……！
现在是下午三点。
我们吃了饭，喝了茶，看了一部电影。
本来今天一大早就起床了，明天又是星期一，不可能玩得太晚。我该把她送回家了。
说实在的我不太情愿把她送回家，从她家门口儿到我们家坐地铁得要一个半小时。
虽然一个半小时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问题，可……可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我怎么能送她回家呢。万一在送她回家的那段时间里或我回家的那段时间里她想起了……
“牵牛！路上小心点，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省得你路上无聊！”
“好吧，Bye-Bye……！”
看来她以为我回家的路上会很无聊。
其实绝对不是这样的。
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虽然地铁车厢里晃晃悠悠的，可在那里我却可以想很多事情！
像这样可以一个人自己坐着好好思考些问题的时间对我来说实在是很难得的。
“真是的……！你还没祝贺我笔试通过了呢！！”
“行了……！祝贺你了……！嘁……！那我走了。”
说着，我转过了身，向前刚走了几步。
“喂喂喂……牵牛！！！等等，等一会儿！！”
“嗯？怎么了？”
“哈哈哈！！！差点忘了，我们不是打了赌吗！”
“什么……！！！”O.O；唉！白祝贺她了。本来可以混过去的……他！妈！……！！！！T.T；“你不是说我要什么你就会给我什么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这么说了吗？？？？难道……？”^^；；；；“你找死吗？”-“啊！想起来了！那你要什么呢？”
“那就送我花儿吧！”
“花儿？光送花儿就行了吗？”
啊哈哈哈！白让我提心吊胆了半天。^^说实话，您知道这一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呼……！真是从死而复生呀！
小菜一碟！不就是花儿吗。
“嗯！送花儿就行了。但是……把花儿送到学校来。”
“嗯？送到学校？啊哈哈哈！！行，行！本来男生就应该这样吗。你是不是电影、电视剧看多了？”
“喂！不只这些！我让你把花儿送来！亲自送来！！就明天吧！”
“什么……？你说什么……？？？？？？？？我……？？？亲……亲自？？？”
这真是晴天霹雳呀！！
怎么能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捧着花儿进学校呢？
真是的！！我该怎么办呢？
她可是在女校！！！上学呀！！！！
那里可是除了警卫和老师就没有男的了呀！！！
怎么能让我捧着花儿进去呢？
怎么能正上着课让我打开教室的门把花……？
不行！——；就算让我死都不行！——；；“喂！这也太过分了吧！我连你们学校都进不去！！”
“什么……？你不是说我让你怎样就怎样吗？”
“即使这样也差不多呀！我进都进不去你让我怎么办呀？”
“看你本事了！！”
“看我本事……？（——；；）死也不从！！”
“你知道我明天的课程表吧？到我教室来找我吧！那我回去了……！”
她转过身，朝家里走了进去。
我呢？我望着夜空。
天不是黑色的。
谁说天是蓝色的来着。是谁说的谁就去……
天明明是黄色的。
终于到了今天。
混帐！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呀。
我昨天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接受了她的条件？我向苍天祈祷着。
“老天爷呀……！不是真的吧？是您在戏弄我吧？我又怎么冒犯您老人家了？饶了我吧……！”
什么回答也没有。
他妈的……！！！你倒是说话呀？我问你话，你倒是给我个答复呀！！！
我等待着！！
等什么？？
闪电！
怎么办呢？
有了！
“机器猫……！机器猫……！”
想了想，我要是有机器猫就万事大吉了。
什么？你连机器猫是什么你都不知道？？？
就是前几年电视里放的那个动画片……
您要是还不知道就去问问您的侄子，或者在大街上随便抓住一个初中生问问吧。
昨天晚上觉没睡好，早上刚一起来就觉得不舒服。
一想起今天还得去她们学校，我眼前就一片昏黑。
我先给我同学打了一个电话。
“是我，牵牛。我今天去不了学校了，帮我签个到。”
“喂！怎么今天你还求别人替你签到了呢？新鲜！”
“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说你要来上课了？早就替你签到了，你得来学校露个面儿呀！”——
；；；简单吃了些早点。
我都不知道是用鼻子吃的还是用嘴吃的。
我的脑袋里想的全都是怎么熬过这一关。
“就委托花店送一趟……？”
“不行，那我肯定会死得很惨的！那怎么办？”
“啊，对了！那只母鸡和她是一个系的，求求她？”
“浑蛋！我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穿着妹妹的衣服女扮男装？”
“疯了！我真的快疯了！”
吃完早饭我就趴在地上用脸来回在油炕纸上蹭，一直蹭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油炕纸破了。
“这油炕纸，原来是次品。”
现在该走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走一步是一步吧！！
穿上了牛仔裤，T恤衫，拉开抽屉翻出了口罩，戴上了墨镜和帽子。
没错！！！
变身！！！
把脸挡上不就行了吗？
啊哈哈哈……！！！
现在行了！
我这么一化妆肯定没人能认出来。
我照了照镜子。
完美！
看见我戴着口罩、墨镜、帽子往外走样子，着实把我妈吓了一跳。
“这孩子，你又犯什么病呢……？疯了？？”
“妈，有点事儿！嗨嗨……！”^^；没办法，只要不被人认出来就行了，过了今天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哈哈哈哈哈！！！
路过了门前那家小店，我以前经常在那儿买烟。老板娘正在门前扫着地。
“哎呀……！牵牛呀……！今天有什么事呀？怎么穿着这么一身儿呀？”
“嗨嗨！您忙您的！”丢死人了！T.T；；；嗯？怎么还是被认出来了呢？
我感到有些不安。可能是因为天天见面的缘故吧。
我朝着她们学校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