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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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脸色绯红一片,怒瞪着萧真:“你,你……就不会避讳一下吗?”

“避开了,皇上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这种事的时候,还能出什么事?”

萧真拧眉看着皇帝:“有时,属下真的不明白,皇上为何总是不找嫔妃娘娘们解决,非要用双手?一次不行,二次,有时……”

“住口——”皇上脸红得仿佛有火在烧。

“如果不是属下总是提醒皇上,皇上的身体堪忧啊。”不知道有多少次,她有这样的担心。谁说皇帝自律甚严的?

“你,你……”皇帝指着萧真的手不停的颤抖,这个该死的女人,要是她不是他的上影,早就,早就捏死她了。

“皇上,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皇帝气得真想晕过去算了,咬牙切齿的道;“好。”再提也只会增加他的难堪。

“皇上,我好累。”萧真轻道,不是属下,而是我。皇帝在她心中既是主子,也是亲人,更是好友,她现在想要他的关心。

皇帝冷哼一声。

萧真叹了口气,勿自坐到了一旁发呆。

殿内安静了下来。

皇帝心中的别扭还没完全消失,可看着自己视作知己,甚至兄长的上影脸上尽显疲惫,比起自身的别扭,心里更多的是难受:“你和丞相的事,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朕不明白,既然你早已找到了丞相,为何没有在第一时间相认?”

萧真苦笑:“皇上可信,我自与子然认识至他去考状元的日子,说的话恐怕连百句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呢?可就是如此,子然性子冷清,他不喜说话。”每次都是她在一边热,她也就一直认为子然是因为没有办法之下才娶的她。

“这点,朕也是深有体会。”就连现在,子然都从不说半句废话。

“在见到了子然的那一刻,我怎么可能不想去认他?可他竟然没有认出我,当时,我觉得他是不在乎我的。”或者认为,他压根就不想认她。

“他失去了记忆,当时任老大人想将他唯一的女儿嫁给子然做妻,被子然拒绝之后,任大千金一气之下朝他头丢了块石头。他昏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原来这就是他失忆的原因,萧真苦笑:“想来,现在皇上也应该知道我,我父母是受了韩家怎样的欺负,加上他并没有认出我来,我当时心里的自卑压根就不允许自己再去认他。”

“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接下来?”萧真摇摇头:“不知道。”

“子然待你的心从没有变过。”这句话一说完,皇帝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虽说子然与他之间亦师亦友,他宁是舍了斧头也不会舍了子然的,可内心,与斧头却更为贴近,只要他在,他就能安心,私心里,他并不希望斧头离开他。

“我又何尝变过?这十年,我过的是怎样的生活,皇上还不清楚吗?”

皇帝一怔,哪怕如此的伤情,可这个女人的眼底没有半丝的懦弱,黑白分明中依然坚强,冷酷,严谨,甚至还有一丝的杀伐。

这些,都是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和生死才变成现在这模样的,日积月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想到老将军曾说萧真是天生适合做上影的人,不管是天生适合,还是后天的磨练,或许这十年,改变的何止是距离。

“我可以不计较我受苦的十年,那我的母亲之死呢?我父亲十年如乞丐般的生活呢?这些,我怎能忘?”若是这样的事还能原谅,她还配为人子女吗?

“你是怎么打算的?”

她唯一的打算,是回到重生一世,那里,母亲没死,父亲和母亲过着幸福的生活,还有一对可爱的孪生宝贝,子然待她如珍宝,就连韩家人,也把她当做至亲。

一定会有办法找到回去的路的。

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良久,见斧头,现在应该叫萧真了没说一句话,皇帝又紧紧的问了句:“斧头,你真的是女的?”

萧真:“……”

皇帝苦着一张脸,他怎么就这么的不愿去相信呢。

“需下属下脱光衣裳给皇上验明正身吗?”

皇帝:“……”这说话的口气,摆明了就是男人啊。

“属下告退了。”

就在萧真转身之时,皇帝突然道:“萧真,朕的肩膀随时可以让你依靠,在朕的心目中,一直将你视做兄长,知己,并不单单是影士。”

“谢皇上,在属下的心里,不仅视皇上为主子,更为亲人,属下这一生都会守护着您。”哪怕是重生一世,她亦会信守承诺守护着他,直到她入土的那一天为止。

看着萧真消失的身影,半响过去,皇帝闭闭眸,既为这位贴身影士的遭遇心疼,同时……这么多年来,他向来从不避讳在萧真面前做一些,唔……总之,哎。

转身,竟见蓝镜目瞪口呆的看着萧真消失的方向。

皇帝眉心一动,挑眉道:“蓝镜啊,你和斧头时常一起外出任务,你们一起睡,一起洗澡,你就没察觉出他是个女人吗?”

蓝镜苦丧着脸道:“皇上,平常都是属下脱光了衣裳,斧头从没见他脱衣裳。”

皇帝:“……”怎么突然间觉得心里好过些了呢?

这个年,不太平。

韩家的气氛始终笼罩在一片乌云里。

特别是当韩家人知道了他们一直寻找着防范着的萧真竟然是皇帝的贴身上影斧头时,所有人都在震惊和不信中渡过了一天又一天。

自韩子然搬离丞相府后,韩母就开始了卧病在床,柳氏每天都在床边服侍。

而每天韩母一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最喜欢的小儿子有没有回来。

今天亦如是,当柳氏摇摇头时,韩母痛哭起来:“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连父母都不要了,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见婆婆这般痛苦,柳氏在旁陪着落泪。

“一个正经女人怎么可能去做什么上影呢?”韩母捶胸哭道:“这般无耻的女人竟然害了子然的一生啊。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作了她以绝后患,是我太仁慈了。”

随即,韩母睁大了眼,一把抓过柳氏的双手,狠声道:“我怎么没想过,既然以前能将她拿捏住,如今我也可以雇人解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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