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平凡之曲
“哼！”
旁边，那头神禽口中发出冷笑，虽是飞禽模样，眼里却有不满和不屑的神情流动，突然横插出这么一个人，打断了它，自然是让它不满。
同时它也相信，这区区一个弱小的人族，不可能拿得出比得上大帝之曲的曲子。
“我这首曲子，并未记载下来，不过我可以奏出，不知可否借姑娘的琴一用？”萧羽说道。
他身上可没有什么琴曲，只存在于记忆之中，前世活得太久，可以一般事情，少有他不会的东西，况且身为至尊，他自信所谓的帝曲，他随意弹奏，都能比对方强出百倍。
“这小子莫不是疯了？还敢跟施姑娘借琴？”
“施姑娘的琴，那是一般人能碰的吗？这小子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弹出什么样的曲子，若是最后只是一首街边茶馆里的普通小曲，不知道他要怎么下台！”
听闻萧羽还要向那施姑娘借琴，人群中有人玩味，有人不屑，也有人嘲讽。
“本座倒也想听听，你那是什么曲子，敢争在帝曲之前！”那头神禽，也是冷冷开口，眼露凶光，似乎只要萧羽所弹之曲不能令他满意，他就不会轻饶。
“不过一张旧琴罢了，这位公子若有神曲要奏，那是我的荣幸。”
不出意料，施姑姑非常大方，几乎没有犹豫，屋子的窗口打开，一张古琴自屋中徐徐飞来。隔空御物，这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多谢！”
看着那张古琴飞到身前，萧羽谢过，目光却是落在身前的古琴之上。
可惜的是，他虽然见过岚千语，也见过她的琴，但当时并未留意，是以也认不出这张古琴到底是不是岚千语当初那一张。
盘膝而坐，萧羽将那张长琴置于膝上，双眼微闭，他在回想，应该弹奏哪一首曲子，前世他听过的琴曲实在太多，其中不乏一些以琴入道之人，奏出的惊世之曲。
“装模作样！”那头神禽见此，冷冷说道：“施姑娘的琴，非同寻常，你如果奏出的只是凡曲，便是对这琴的一种玷污，到时我会斩你双臂，当成代价！”
其他年轻人听见此话，不少人冷笑点头，竟敢借来施姑娘的琴，萧羽在这一瞬间，已经是成了他们所有人的公敌。
“施姑娘，今日是你的生日，我便将此曲相赠。”萧羽睁眼，不去理会周边的人，十指轻动，拨弄琴弦。
“咚！”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听起来平平无奇，一群人安静聆听，无人打断，听了片刻，不少人脸上都是露出了冷笑。
那头神禽，眼中更是冷意弥漫，暗含杀机。
萧羽所奏的曲子，听起来实在太过平常，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虽然曲调优美婉转，但修炼之人，听的已经不是曲子的本身，而是曲中之意。
可此刻听来，萧羽这首曲子，尽管动听，但似乎并不能让人感受到什么意境，像是凡人所做之曲，全然没有任何价值。
若非知道那施姑娘喜欢弹琴，此刻怕是早已经有人打断此曲，因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完全就是一首普通的曲子。
尽管无人打断，但周边的年轻人，却都个个带着嘲讽之色，那头神禽，目光更是玩味，似乎在等着看，这个打断他的人，之后要如何收场。
场面寂静，出于施姑娘的缘故，一群年轻人还是听完了一曲，直到最后时刻，萧羽收手，一曲音尽，整首曲子似乎都平淡非常，没有丝毫特别之处。
“这便是你要送给施姑娘的曲子？”那头神禽像是已经等待多时，萧羽一曲弹尽，它便是冷笑着说道：“这种曲子送给施姑娘，那都是对施姑娘的不敬！”
“垃圾！垃圾啊，这种曲子，连街边茶馆中的都不如，竟敢拿来送给施姑娘？”
“嘿嘿，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脸皮之厚，如此曲子，也敢献出来？”
“施姑娘的琴被你用来弹奏这种曲子，简直是被糟蹋了！”
一群年轻人也是先后开口，他们的礼物都没能被施姑娘看中，都是觉得有些丢脸，但现在，却有个比他们更丢脸的人，明明是一首垃圾的曲子，竟还敢献出来，而且还借了施姑娘的琴来弹奏。
这脸丢的，超过了他们所有人，使得不少人都忍不住站出来嘲讽几句，以从这个人的身上找回一些优越感。
“我刚才说过，你若是玷污了施姑娘的琴，就要断掉双手，你是要本座动手，还是自己来？”那头神禽上前，不屑而又残酷。
“玷污？施姑娘都未曾开口，就轮得到你来评价了？你未免也太心急了！”萧羽不为所动，对着前方的小屋道：“不知道施姑娘，可能听出此曲之意？”
见此，众人又是冷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死心，如此垃圾的曲子，能入施姑娘的眼，那才是怪事。
那头神禽亦不着急，等着施姑娘的答复，一旦施姑娘不觉得满意，它便会立即动手，断掉萧羽双臂。
“此曲神异，是我生平仅见，我就收下了，多谢公子！”沉默许久的屋子，终于再次传了那施姑娘的声音。
那头神禽瞳孔一缩，周边的一群年轻人，也是张大了嘴，大感意外，这样垃圾的曲子，竟把所有礼物都比下去了？真的被施姑娘看中，莫非这曲中真有什么意境，只是他们没有感受到？
“看来应该我是谢谢施姑娘你才是。”萧羽轻叹，道：“施姑娘你只说此曲神异，却不说神在何处，想来此曲听在施姑娘耳中，也是一无是处的凡曲，姑娘是怕我双臂被断，心有不忍，所以才没有将事实说出来罢了。”
屋中再度沉默了下去，也证实了萧羽的话，这位施姑娘大方善良，看来确实是不忍萧羽双臂被断，是以才会那样说。
或许也是因为，她不想收其他人的礼物，是以选择了萧羽这最为普通的一曲。
“既然你自己也承认了这是凡曲，那便断掉双臂吧！”旁边的神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走上前来，要对萧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