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困龙之笼
程大雷在西北混了三年,可以说是一心扑在事业上。另外他也派出人去收集情报,但主要是帝国军方的动向,俗话说灯下黑,的确忽略了西北一地。
倒是当真不知道,西北之地还有万马堂这股势力的存在。
把徐神机叫过来问了一下,他也从未听说过。当然,这也在程大雷的预料之中,真能指望从徐神机身上获得什么收获。
问来问去,还真的问到一个人,知道关于万马堂的消息。
这个人是樊梨花。
万马堂是一伙马贼,当初在西北可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只不过,后来莫鸣米成了琴川的主人,因为背后有朝廷的支持,万马堂也无法在此地兴风作浪,渐渐退出琴川。所以程大雷没有听说过万马堂,也并不奇怪。
而一些人还亲眼见证过,当初万马堂和莫鸣米抢地盘的事情。
这万马堂是十三家山寨共同组成的联盟,首领就是程大雷已经照过面的莫将难。
双方当初在琴川边界摆下擂台,各派好手上去较量,最后莫鸣米略占上风,万马堂才退出琴川关。
当然,这些与程大雷并无太大关系,万马堂连莫鸣米都对付不了,也不值得程大雷看在眼里。
程大雷现在的主要精力,还是关注长安的战况。出兵他是不可能出兵的,很显然,如今的长安就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怕是要有几十万人的性命去陪葬。程大雷才没有兴趣趟这次浑水,不过,战争的结果,他还是关心的。
另外,程大雷也准备开一级城池。随着长安开战,这些日子又有大量流民迁入琴川关,很快,琴川关的人口就可以突破十万。
……
凉州城。
福德勒双目炯炯的盯着李行哉,黑夜里,他一双眼睛显得那样明亮。
“你单枪匹马,去到长安又能做些什么呢?”
“你不明白,凭帝国皇子的身份,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李行哉摇摇头,手突然拍在福德勒肩膀上:“况且,我还有你啊,又怎么是单枪匹马,你可是我兄弟。”
福德勒愣了好长时间,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长安。”
李行哉抓起挂在墙上的一柄剑,拉开剑鞘看了看,见还没开过刃。这柄剑不是杀敌用,单纯就是装饰品。
他将剑揣在怀里,冲福德勒点点头,二人没有走门,一前一后跃出了窗户。
从小就由帝国最有名的剑客教授武艺,鱼龙卫都是他的陪练,当然,李行哉未必是一个出色的学生,可他的老师,一定是帝国最出色的一批人。
所以,就算李行哉学艺不精,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之徒。
当然,想要冲城主府离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此地,定然警卫重重,如果宋伯康真的有心留住二人,二人就绝不能轻易离开。
当然,目前这也只是李行哉单方面的推测而已,尚无任何证据证明宋伯康的居心。可是,真若等一切都证实,那也就来不及了。李行哉并不敢赌,目前的他的确一无所有,没有上赌桌的资格。
夜里的城主府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李行哉帮福德勒警戒,福德勒前去开门,以前二人浪迹天下时,互相就是这么配合。
福德勒上去推了推院门,没有推动,回过头冲李行哉摇了摇头。
院门已被在外面上锁。
这变相证明了李行哉的猜测,如今猜测成为现实,那么在凉州城他不再是身份尊崇的皇子,而是阶下囚。
“咱们从院墙离开。”
墙高三丈,李行哉望了望四面院墙,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此地,多像一个专门为自己打造的牢笼吧。
“殿下?”
一道软糯的声音从屋中传来,李行哉猛地回头,看到珠儿翠儿站在屋檐下。
她们身上还带着酒意,衣衫不整,可目光却很清澈。
清澈如冰。
李行哉记得来见福德勒前,已经将二人击晕,对普通人来说,她们醒得太早了。
“殿下,是要走么?”阿珠用清澈的双眸问,看上去那么无辜。
“呵,喝得太多了,我去外面透透气。”
福德勒看向李行哉,他已动杀机,这两个女子干脆杀了就是。
李行哉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示意福德勒可以开始行动。
福德勒将刀背在身后,趁着李行哉和阿珠逗闷子的时候悄悄靠近。对于帝国而言,向一个女人出手,甚至是偷袭,不管出手的是什么人,哪怕是十恶不赦之徒,也是会觉得羞耻的。
可福德勒不是帝国人,他不受这一套。他明白,如果宋伯康真有拘禁之意,那么今日走不脱,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有走脱的机会了。
阿珠和阿翠垂手站着,低眉顺眼,显得那样恭顺。
福德勒的刀,狠狠向阿珠胸膛扎去。如此凛冽的一刀,怕是连风都能斩开,更何况是一个少女的柔软胸膛。
可此刻的阿珠就像是风一般,轻盈的后退,险险离开刀锋外,不多一点,不少一点。
“殿下要出门,还是与宋大人说一声吧,宋大人派我们来照顾殿下,如果照顾不好,大人会责罚我们的。”
福德勒和李行哉都露出震惊的眼神,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已真实发生。
二人今晚都欣赏过阿珠和阿翠的舞蹈,轻盈若风,灵动如燕,结实的小腿能在银盘上起舞。同时,也能有力的踢碎成年男人的下巴。
李行哉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好了,今晚就不出门了,你们两个小妖精,要吓坏我了。”
次日天明,院里来了几个木匠,李行哉和福德勒在屋檐下下棋,眼睛看着这一幕。
“钟大人,这是要干嘛啊,为啥要把树砍了?”李行哉。
“禀殿下。”钟伟虎陪着笑道:“是宋大人担心殿下的安全,院里长着大树,容易让刺客潜入。”
“喔,原来是这样啊,那伐得好,伐得妙,都伐干净我才顺心。”
很快院内的大树就被砍得一干二净,太阳倒是毫无遮掩的落下来,照的整个院子亮亮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