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开解云娇容
云娇容的脸色,微微僵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异色,眼神,刻意地避开了柳若晴戏谑的目光,道:“王妃,您别开玩笑了,被人听到误会了不好。!”
“你真的对我那皇帝侄子没兴趣呀?”
柳若晴双手交叠着放在桌前,一脸八卦地问道。
云娇容的神色有些异样,似乎是竭力想要避开柳若晴这个话题,听她这么问,她只是淡然地一笑,“皇乃九五之尊,娇容哪里配得皇呢?还请王妃不要再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
柳若晴看着云娇容,她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云娇容明摆着一副不想跟言朔扯关系的样子,可是,她从云娇容的眼神,能看出她好像是喜欢皇帝,却又竭力在压制着自己的感情。
这是为什么?
皇帝这么优秀的人,要不是她已经嫁给了言渊那个渣渣,她说不定也会对那小子下手。
要颜值有颜值,要身高有身高,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他简直满足了所有女人对男人的一切幻想,更关键的是,当了皇帝的老婆,那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似乎觉得,云娇容好像有什么苦衷似的。
“好吧,既然你不想提,那我不提了,反正,太后嫂子最近老是催他立后,我估摸着,他没多久要选后立妃了,确实把你们俩扯在一块,到时候,让新皇后知道了,误会也不好。”
柳若晴点点头,像是在故意提起太后让言朔立后这事,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云娇容的表情。
果然,云娇容听到她说起立后这事,脸色有些微变,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知道太多,神情有些黯然。
“嗯,王妃说得极是,皇宫里是非太多,万一让有心人传到新皇后的耳,影响了皇和皇后之间的感情,娇容罪大了。”
她的眸色,逐渐暗淡了下来,秀眉轻轻蹙起,明显被柳若晴刚才的话给影响了。
柳若晴的眼底,不动声色地掠过一丝浅笑。
只要知道这云娇容对皇帝有意思行了,以后她想好机会让皇帝欠她人情,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那我们聊点别的。”
柳若晴换了个坐姿,看着云娇容,道:“我听说,京兆府和三司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杀害云太傅凶手的事情了。”
“是的,皇刚刚已经跟娇容说过了。”
云娇容垂着长翘的睫毛,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要是换做往常,柳若晴早没耐心了,可谁让这傲娇的姑娘是皇帝的心人呢。
“我刚刚看到皇帝的样子,有些沮丧,想来是担心你这几天的情绪吧。”
云娇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不过,云姑娘,请恕我直言,令尊和令堂如今已经仙去,我知道你会伤心,安慰的话,我也不多说,说多了也没意义,我们说个现实点的问题,皇帝虽然没明着跟我说,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很关心你,你要是想让他早点查出凶手,首先得别让他因为你而分心,你说是不是?”
她准确地抓住了云娇容的弱点开口,果然,云娇容一听这个,脸色稍稍变了变,抬眼看着柳若晴,着急着解释道:“我不想让皇因为我的事分心,我……”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双亲过世了,放在谁身都不会好过,可是,皇帝担心你,看到你不开心,他也没什么心思,所以,你只有让自己开心起来,皇帝才会把全副精力放着去查杀害云太傅凶手的事情。”
云娇容知道柳若晴说得在理,可是,她的双亲刚刚故去,她怎么开心得起来,是强颜欢笑,她都觉得很费力。
柳若晴知道云娇容心的想法,沉思了几秒后,道:“你整天待在宫里,心情当然会不好,有时间出去走走,这宫外面可宫里头好玩多了。”
她已经想好了,想要皇帝这个靠山,最好是跟云娇容搞好关系,这跟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是一样的。
云娇容心里虽然很不想出去,可也知道柳若晴的话有几分道理。
这样在宫里沮丧下去,其他人的心情也会被她影响了。
再者,她只是太傅之女,待在这宫里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她也不能一直在皇宫里待下去。
皇帝可怜她,给她一处容身之所也好,反正她迟早得离开皇宫。
想了想,她对柳若晴点了点头,“王妃说的是,娇容记住了。”
柳若晴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只要能说动云娇容,想要跟她套近乎还怕没机会么。
现在,先适可而止,不然,会遭人反感的。
这样想着,她从云娇容面前站了起来,道:“那我先回王府去,你要是需要我帮忙,去靖王府找我,或者让皇帝派人找我进宫都行。”
“多谢王妃。”
云娇容起身送行,被柳若晴给阻止了。
出了承德宫,去宫门口的路,柳若晴遇了正从御书房出来准备回靖王府的言渊。
言渊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眼底,掠过一丝异色,而后,提步朝她走来。
“承德宫回来?”
或许是因为昨晚言渊主动将床铺让给她的缘故,柳若晴对他的印象没之前那么差了。
“嗯,奉你侄子之命,去陪他心人。”
她伸了伸懒腰,一边说一边往宫门口走去。
言渊走在她身旁,侧目看着她今日的打扮,显得格外素雅,头一个简单的发髻,除了一枚浅色的翡翠玉钗,并没有其他装饰。
想来应该是去见云娇容刻意打扮得素了一些,没想到这个女人平时看着没心没肺的,有时候倒是挺细心。
言渊的眼底,在不知觉间多了几分欣赏,连带着,眼底的笑意也加深了几分。
王府的马车候在宫门外,看到这两夫妻难得画面和谐地站在一起,侍卫们的眼底都不禁多了几分诧异。
“王爷,王妃。”
侍卫掀开轿帘,言渊正准备车,不经意地回头,见柳若晴已经朝另外一顶王府的轿子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