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顺手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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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妃,你这样强压罪名不觉得过分了吗?你无凭无据说我s-a人,靖王妃敢这样办案,不是因为有靖王爷在,有恃无恐吗?”

“是啊,我是仗着有靖王爷在,有本事你也让靖王爷替你撑腰啊!”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用这样蛮不讲理的方式刺激着刘氏。

“王爷,王妃这……”

魏晋有些坐不住了,终于在言渊身边低语了一声,却还是被言渊给出手阻止了,“王妃自有办法,魏大人看着好。”

魏晋不知道言渊为什么对柳若晴这么有信心,从他目前看来,王妃除了蛮不讲理地硬给沈夫人扣s-a人的罪名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有理有据的地方呀。

“你……你……”

“要证据是吗?”

柳若晴突然间从怀取出一枚耳环,展现在众人眼前,“沈夫人也应该认得出来这是什么吧?”

刘氏看到那耳环的时候,心里一惊,“这……这是我的耳环,怎么会在王妃手里?”

“想知道为什么会在我手里?”

柳若晴把玩着手的耳环,笑道:“这是我昨日在沈小姐的头发后面找到的,沈小姐过世之后,沈夫人应该没接近过沈小姐吧,为什么这耳环会在她的头发?”

“我……”

怎么可能,她昨天还戴着这个耳环,也没接近过沈鸢,这耳环,怎么可能会在沈鸢的头发后。

“现在,沈夫人还觉得自己无辜吗?”

“我……”

“属于沈夫人的耳环却在沈鸢的遗体,大概是沈夫人杀她的时候,太紧张了,没注意到耳环被勾走了吧?”

“你……我……”

“你不是要证据吗?这是证据!是你杀死了沈鸢,把耳环落在沈鸢的头发,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根本来不及检查沈鸢的遗体,刘氏,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柳若晴的声音一句一句响,一步步往前逼近刘氏,凌厉的眸子,冒着火光,显得格外咄咄逼人,让刘氏根本无从反驳。

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耳环会在沈鸢的头发。

面对柳若晴的咄咄逼人,她吓得手足无措,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耳环不可能会在沈鸢的头发,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难不成本王妃从她头发变出来的?”

“我杀她那天根本不是戴这对耳环!”

刘氏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一瞬间,满场寂静,刘氏这句话一吼出来,自己都傻眼了,看着柳若晴原本咄咄逼人的模样收了起来,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刘氏很快便明白了过来,这靖王妃刚才对她那样咄咄逼人,是想要逼得她自乱阵脚,情绪激动之余会脱口而出。

“你……你诈我?”

刘氏的身子颤抖得厉害,看着柳若晴的眼神,带着怨恨的同时,还有些万念俱灰。

柳若晴扯了扯唇角,耸了耸肩算是默认。

“魏大人,现在是你的事了。”

没理会刘氏,柳若晴回头看向魏晋,对他调皮地炸了眨眼,魏晋这才从震惊回过神来,惊讶的眼底,掠过一丝佩服。

没想到王妃这三两下把刘氏给骗出来了。

这案子,没人证,没物证,真要定刘氏的罪根本不可能,也只能用王妃这样的方法才能把刘氏给诈出来。

难怪刚才他几次要出声阻止王妃,都被王爷给阻止了,看来王爷早想到王妃是要做什么了。

在刘氏被京兆府的衙役从沈府抓走的时候,沈崇都不敢相信,刘氏身为沈鸢的亲生母亲,竟然真的会把沈鸢给杀了。

从沈府出来的时候,虽然终于给沈鸢申了冤,找到了凶手,可柳若晴却有些高兴不起来,总觉得有一种遗憾和惋惜。

沈鸢虽然已逝,但是,从她那死去的面容能看出她生前有多美,跟王玄翎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如今又有了孩子,如果她没被刘氏杀死,这往后的日子,一定会很幸福。

想着想着,柳若晴的心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

言渊走在她身边,那一声叹息虽然很轻,可还是被他给听得清清楚楚。

他侧目看向柳若晴略显惆怅的侧脸,眉头微蹙,抿着薄唇半晌,才出声打破了彼此间的沉默,“刘氏那耳环,你从哪里拿到的?”

他知道,那耳环不可能会从沈鸢的身找出来,不然,昨天她验尸的时候,完全可以当众拿出来质问刘氏了。

听言渊问她,柳若晴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回过头来看他,接着,得意地扬了扬眉,道:“昨天从沈府离开的时候,从沈夫人的耳朵顺走的。”

她是盗圣高徒,这种“顺手牵羊”的把戏,对她来说,简直是毛毛雨,完全可以偷得神不知鬼不觉,连当事人都不会注意到。

本来昨天只是恶作剧,今天却正好派了用场。

她这般轻描淡写地说了这耳环的来历,却让言渊有些暗自吃惊。

耳环是戴在刘氏的耳朵,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这得多大的本事才可以做到。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柳若晴,心里又惊了不小。

一个皇室的公主,真的可以做到什么都懂?

她会武功,他能理解,认识点草药,他也可以理解,可是,这种偷盗之事,难不成她也要去学?

柳若晴见言渊用这种审视的眼神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她的心里便开始心虚了起来。

不会她偷个东西都能让言渊起疑吧。

为了不想让他把心思放到她心,她立即转移了话题,道:“你今天怎么想到带着魏大人去沈府了?不过,也正好让魏大人亲自做个人证,也省的我们麻烦。”

她睨了言渊一眼,道:“看你也挺深思熟虑的,昨天竟然让沈老爷安心操办沈鸢的后事,万一昨天我们走后,沈鸢入棺了,今天想要开棺验尸,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言渊对她这一番明里暗里的责备,只是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一声,并没有生气,只是随口道:“今天是沈崇的生辰。”

落下这话,他便走到了柳若晴的前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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