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回京去吧
见沈沁的脸色有些异样,她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
“二十天前……也是说,王爷去余毒的药,还未服满一个月,动用了内力?”
沈沁看着柳若晴,低声道。
柳若晴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严重吗?”
沈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柳若晴,只是看她的眼神,有些凝重。
“余毒未清,王爷哪怕只是用了一成的内力,都能把du's-u逼进心脏去,之后,会每隔一段时间,痛一次,而且,一次一次剧烈。”
沈沁见柳若晴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她不忍心让她太过难受,便安慰道:“王妃,你先别担心,我看这段时间王爷也没有什么异样,王爷武功高强,或许不会这么严重。”
面对沈沁的安慰,柳若晴却是笑不出来。
言渊没什么异样,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人前表现出来吧。
那天,他吻她的时候,明明那感情那么灼烈,却在那一瞬间突然停了下来。
说什么是担心余素瑶会再过来,她了解的言渊,可不会担心那个。
唯一的解释,是当时,他毒发了,只是不敢让她知道。
他伪装得确实很好,连她都看不出来,更何况是别人。
柳若晴的眸光,渐渐凉了下去。
自责,心疼,填满了她整个心脏。
“王妃,你没事吧。”
沈沁不放心地开口道。
“没事,我去看看言渊。”
她的声音,闷闷的,听去有几分哽咽。
言渊也一早从余良的房间里离开了,原本要去找柳若晴,却见她拉着沈沁离开了。
他也没多想,只是以为她想拉着沈沁出去玩,倒也没多想,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门,一关,他脸的表情,便有些狰狞了起来。
手,用力捂着心口,心脏,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在不断地啃咬着他,仿佛要将他的心脏给嚼碎了。
他瘫坐在床,身下的被单,被他抓皱了,一丝及细的黑血,缓缓沿着嘴角流下来。
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了,柳若晴的声音,出现在门外,“言渊。”
他的指尖,狠狠抖了一下,苍白的脸色,流露出了几分慌乱。
柳若晴站在门外,见言渊没什么反应,心下骤然一慌。
敲门的动作,又加重了几分,语气间,多了几分恐慌。
“言渊!你在里面吗?言……”
门,在下一秒,吱呀一声打开了,言渊站在她面前,一切如常,连那苍白的脸色,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柳若晴看到他,眼眶骤然一热,二话不说,去便扑到他怀里去。
言渊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伸出长臂,裹住她有些微颤的身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没有半点毒发过后的痕迹。
柳若晴没说话,只是被言渊抱着,身子微微颤抖着。
好半晌,才从她嘴里,传来柳若晴闷闷的声音,带着几分心有余悸的后怕。
“你刚才在干嘛呀,我敲门都没反应。”
她没有问他毒发的事,不想让他有什么心理负担,只能自己在心里默默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既然他不想让她担心,她当自己不知道吧。
她感觉到言渊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随后,才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开口道:“刚才在想赈灾粮这个案子,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他随口找了一个理由,怕柳若晴会追问似的,赶忙转移了话题,“你刚才不是跟沈沁出去玩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柳若晴没如实告诉言渊,只是编了个理由,道:“余县令都这样了,我哪里还意思出去玩呀,那也太不厚道了。”
她从言渊怀抬起头来,问道:“对了,现在赈灾粮都发下去了,我们回京去吧。”
她已经不想去管赈灾粮的背后还有什么幕后黑手,她只想快点回京去,她不敢再让言渊在外面冒险了。
赈灾粮的案子再查下去,免不了是一场恶战。
她已经不敢去想象,如果再来一次恶战的话,言渊还能不能撑下去。
言渊感觉到了她的迫切,却也没有多想,只是抚着她的背,低笑着问道:“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柳若晴的脑袋,在他怀蹭了蹭,道:“我害怕,想早点回京。”
言渊很惊讶柳若晴会这样直接直接自己害怕,因为他所了解的妻子,是一个算害怕也会死要面子不肯承认的人。
他察觉出了柳若晴的异样,眉头倏然一拧,“好,明天我们启程回京。”
他没多问,想来是担心他身的毒才说害怕。
他并不知道,柳若晴已经知道他可能毒发过几次了。
“明天一早我们走。”
柳若晴在他怀,低声强调了一下。
“好,明天走。”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放心继续让晴晴呆在这里冒险。
既然晴晴自己主动提出要离开,他还巴不得呢。
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呈阳县令余良,起广顺知府甚至是巡抚更难对付。
柳若晴要离开的那种急切,言渊想象得还要着急。
余良服用了解药之后,毒性果然退了不少,只要他继续按时服药一个月,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被余良舍命相救的那村民已经在余良床边跪了一天了,别人不管怎么喊他,他都不愿意起来。
直到余良醒来,开口让他起来之后,他才感恩戴德地从地起来。
双眼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
而当天下午,几乎是整个呈阳县都传遍了,说县令大人为了救人,被毒蛇给咬了,差点死掉。
老百姓更加把余良当成拯救他们呈阳县的救世主,一个个都说要为他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这事一传开,余良在老百姓心的地位甚至远远高过了远在京城的皇帝。
他们对皇帝的敬重带着畏惧,但是,对余良,却是那种甘愿为他付出生命的敬重。
这本身没什么,毕竟余良才是呈阳县的父母官。
但是,言渊总觉得这个余良身总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