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王爷在家没地位
“困了?”
见状,言渊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
“嗯,好困,困得我连走路都不想走了。”
她搓了搓发胀的双眼,回答道。
“走了,我背你回去。”
说着,便二话不说,在柳若晴面前蹲了下来,在场尚未离开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被吓了一跳。
王爷这般尊贵的身份,怎么能纡尊降贵亲自背王妃。
众人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柳若晴理所当然地往言渊的背一趴,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倒是锦书早对这事儿见怪不怪了。
王爷地位尊贵,但是他在家没地位呀,王爷的地位可能还不小世子,嗯,她说的都是真的。
柳若晴趴在言渊温暖的背昏昏欲睡,根本没心思理会那些人惊恐震惊的双眼,只是在经过柳千寻身边的时候,言渊停下了脚步。
“前辈,我们先走了。”
“赶紧走,赶紧走,看到你们烦,大半夜吵醒我睡觉。”
众人又是一阵惊恐,老先生怎么能跟王爷这样说话,更令人震惊的是,王爷只是非常温和地一笑,“您好好休息。”
面对众人傻眼的表情,锦书一脸淡定地耸了耸肩,一副“本姑娘早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我说了,王爷其实没什么地位。
张勇当晚被言渊身边的暗卫给带了回去,关进了王府大牢内。
言渊背着柳若晴回到王府,柳若晴已经睡得很深了。
言渊没敢弄醒她,背着她悄声回到东院,小心翼翼地将她从背放了下来,房间里烧着地龙,暖意一点点袭了来。
他将柳若晴身的衣服退去,身的凉意未减。
他喊了殿外负责守夜的下人端来了热水,下人很快便送了热水过来。
“下去吧。”
他接过热水,走回到柳若晴身边,用毛巾拧了一把热水,放在她脚敷了一会儿,等到她身的温度一点点升来的时候,自己将身的外衣退下,走到暖炉边烤了一会儿,等确定了自己身的寒气没有了之后,才走到柳若晴身边躺下。
习惯性地伸手将柳若晴抱在怀里,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柳若晴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满足地继续睡觉。
翌日,张勇被提到了他面前。
“学……学生参见王爷。”
书房里,这是张勇第一次单独见这个传闻让人胆颤心惊的冷面王爷,起之前在书院里见到他时的样子,这会儿的靖王爷看去显然不近人情许多。
或许是因为站在靖王妃身边,他身会自带一种柔和的效果,以至于让他错以为那个暴烈狠辣的靖王爷只是传闻而已。
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虽然脸没有多余的情绪,可却让他跟传闻的那个印象渐渐重合了。
“你昨夜跟本王说啊,知道春闱的秘密,是什么秘密?”
言渊终于开口了,沉冷的嗓音,吓得张勇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了一下。
想着自己所知道的那个事情,其实也只是他的猜测,所以一时间,他也说不准该怎么跟言渊说较好。
言渊注意到了他目光闪烁的模样,神色一凛,眸光里,凝聚了起了周身的冷意,“你若是敢有半句欺骗本王,小心你的脑袋。”
“学生不敢,学生不敢。”
张勇吓得连连磕头,跟着,将自己所知晓的事,跟言渊交代了一遍。
原来,张勇前阵子跟几个富家考生在茶楼里一起喝茶的时候,无意间听他们提起,说这一次春闱,他们必能高,那自信的样子,不像是在吹牛。
可张勇是知道那几个人肚子里有多少墨水的,别说说高一甲进士及第,算是二甲三甲进士都未必能有他们的份。
所以,当时他有所怀疑,是不是泄题了,用话试探了他们几下,结果,真的被他试探出来了。
春闱确实会有人泄题,只是如今距离春闱还有两个多月,考题还没有出,算他到处去说这次的春闱有人zu0'b-i,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且,敢泄露春闱试题,对方背景肯定很大,他怕惹来杀身之祸,便一直不敢说。
唐远,魏丛林,楚韩林,这三人是今届春闱的三甲热门,张勇本身是有信心最起码能进前五。
可是,如果真的出现泄题的事情,让那几个草包进了前五,他没门路,没证据,自然不甘心,想办法让这三个来自寒门同样没背景的三甲热门人选退出此时的春闱考试。
这样最起码,他的机会多了一些。
言渊听完他的叙述,也是一阵沉默。
如果张勇说的都是真的,这幕后操纵的人,能耐可不小。
春闱的试题还没有出,有人敢卖考题了?这人得有多大的本事和能耐,认为不论皇帝让谁当这届春闱的主考官都会将考题泄露出去?
又或者,泄题这件事,并不在于主考官是谁,而是在于考题本身?
一时间,言渊也被这件事给绕进去了,有些想不明白其的关键。
正常情况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届春闱的主考官应该会落在渊阁大学士沈谦,也是沈沁的伯父身。
沈谦这个人出了名的正值,而且,脾气还有些顽固,软硬不吃,他还有个钱多的没处花的亲弟弟沈崇,金钱也诱惑不了他,加沈谦这个人以往的为人和品行,是断不会做出这种泄露考题之事。
可如果不是沈谦呢?
连他现在都还不清楚这届的主考官会是谁,对方是怎么有这么大的信心觉得能将取代沈谦当今届的主考官?
还是说……
他的目光,凝聚起了一束森冷的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直打哆嗦的张勇,忽地,重重的一掌往身边的桌子一拍,桌子瞬间被拍成了两半。
张勇被吓傻了,表情一脸灰败,身子抖如筛糠。
“简直一派胡言,如今考题都未曾出来,那些人是怎么知道春闱的试题?”
此时的张勇已经面如土色,在言渊面前又重重地磕起响头求饶,生怕自己一个怠慢,下场跟那张桌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