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真相大白
万剑山广场，寂静无比。
庞大的擂台上，郑秋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再没丝毫气息。鲜血从其身上缓缓流淌，朝擂台远处延伸。
莫离收回踩在郑秋胸膛上的脚，朝郑直长老歉意道：“郑直长老，抱歉，将擂台弄脏了，我这就处理。”
右手一挥，一道火焰落在郑秋的尸体之上，缓缓燃烧起来。
火光摇曳，再度沉寂下来的万剑山广场猛然热烈起来，众人如梦初醒。
“郑秋......死了！”
“怎么一瞬间，郑秋就倒下了？”
“莫离刚才是为了迷惑郑秋吗？到最后一举杀掉他。”
“得了吧你，郑秋根本不是莫离的对手，莫离需要刻意迷惑他？”
“那你说，他为什么任由郑秋揍这么久？”
反驳的那名弟子一时语塞。
“咦，这不是王凡吗？”
“他手上的......”
人群突然分开一条道，王凡缓缓走了进来，在其右手上，却提着一道身影，身着万剑山外门服饰，没有动静，似乎昏迷过去。很快便有人认出来了。
“这人不是王虎吗？”
“王凡什么时候离开的广场？怎么带着王虎回来了？”
“不知道唉，大比的时候他们离开广场干嘛？”
没有理会众人的窃窃私语，王凡提着王虎直接朝擂台而去。
擂台上，火焰渐渐熄灭。郑秋的尸体已经焚尽，在莫离的控制之下，流淌在外的血迹也一同被火焰焚尽，只留下一枚戒指。右手一抬，地上的戒指落入莫离掌心之中，随后莫离就想将戒指交给郑直长老。
似是看穿了莫离的想法，郑直长老笑道：“收着吧，这是你的战利品。”
莫离沉吟片刻，点点头，将戒指收了起来。
王凡提着王虎，身影一掠，来到了擂台之上。
莫离低声问道:“他怎样？”
王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随后取出一封信，递给了莫离:“我去的时候，王虎已经晕倒在地，房间内没有其他人，只有这样东西。”
信封完好，显然没有人开启过，封面上只有三个字，莫离启。将信打开，只有寥寥几字。
甚好，勿念，有缘再见。
罗然。
将王虎扔在擂台上，王凡低声在郑直长老面前说了一些话。
郑直长老一脸恍然，随后眉头紧皱，朝莫离确认到:“王凡所说可是真的？”
莫离轻轻点头:“不敢欺瞒长老。”
郑直长老脸色冰冷的扫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王虎，缓缓走到擂台之前，右手抬起压了压，让嘈杂的人群渐渐平静下来。
“各位，这场生死斗，胜负已经分晓。但我现在才真正认为，郑秋死不足惜。”
“是因为他修炼了合欢宗功法吗？”
底下有人问道。
“合欢宗功法是他自己所得，修不修炼取决于他的心意。我要说的是，郑秋为了能取得胜利，对同门弟子出手，丧心病狂！”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郑直长老一指王虎，声音震怒:“大家应该都知道，莫离是从杂役弟子晋入外门弟子，杂役弟子中有一莫离的好友罗然。郑秋为了取胜，竟然派手下王虎前去制住罗然，威胁莫离。”
没错，在莫离出最后一拳的时候，郑秋说了一句话，让莫离不得不停下。
“我死，罗然死。”
而那枚小小的牌子就是郑秋通知王虎的东西，只要牌子一碎，王虎就动手。
哗！
刹那的寂静以后，一片哗然。
“难怪莫离刚才最后停下！”
“原来是这样，难怪郑秋肆无忌惮的攻击莫离，莫离也不还手。”
“我说为什么王凡离开广场，回来以后莫离便一拳收拾了郑秋。”
“刚才还有点为郑秋惋惜，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众人义愤填膺，用无辜的同门弟子的生命威胁对手，只为自己的胜利，让人不耻。尽管罗然是地位低下的杂役弟子，但怎么说也是身处同门，平日欺负一下可以，涉及生命，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也就是说，莫离为了自己的好友，而且是一个杂役弟子，将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有人突然说了一句，让所有人身体一震。岂止是置于危险之中，要是王凡再慢一步，说不定莫离已经身异处。
设身处地，自己会为了好友将自己的生命放置于敌人之前吗？
眼中的震撼微微敛去，再度望向莫离之时，一种名为尊敬的眼神，充斥在他们眼中。
“莫兄，唉，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林东摇摇头，苦笑道。
“他就是这样的人，最后自己倒没事，就是把我们折腾惨了。”
苏月婵叹了口气，无奈道。
“不过也正是这样，我们才会放心的与他来往，才会心甘情愿与他把酒言欢。”
林月轻声道。
苏月婵默然，点了点头。莫离对她苏家的帮助也是如此，不计回报，尽心尽力。
“我没有提前现郑秋的阴谋，让莫离处于危险之中，请接收我的道歉。”
郑直长老肃然道，随后一脸正色，朝莫离一躬身。
莫离一惊，身影一闪，扶起了郑直长老。
“长老，这可使不得。”
“郑秋在擂台上使用这种手段，无异于作弊
，我作为裁判，没能及时阻止，是我的失职。”
缓缓起身之后，郑直长老摇头道。
“以后注意一下郑直，有机会的话可以让他进内门。”
高台上，剑长老轻声道。
黄长老点点头，这真性情的郑直倒是有些福缘，能让剑老注意到。
“不过还好，这场生死斗活下来的人，是莫离！否则我的心难安。”
郑直长老再次望向台下众弟子。
“你们可以有竞争，有私仇，但切记，脸面是靠你自己挣来的，有多少实力得到多少的尊重。失败并不可耻，努力修炼重新来过便是，可耻的是想要靠歪门邪道取胜。”
“我万剑山从不自诩名门正派，但该有的骨气一点不能差！明白吗！”
淡淡的灵力波动从郑直长老的喉咙中传出，让他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明白！”
整齐划一的吼声让郑直长老严肃的面容柔和起来:“那好，此战，莫离胜！莫离新排名，第十！”
轰！
全场沸腾，第一个以挑战者的身份成功晋级前十的人，出现了。
“由于莫离晋升第十，本该排名十五的郑秋已死，所以第十五之后的人自动向前移动一位，但新晋二十的人，没有挑战资格。”
就在郑直长老说话的时候，莫离和王凡已经悄然下台，顺手还将昏迷的王虎带下了台。
“刚才在台上一直没机会道谢，多谢王凡兄了。”
莫离谢道。
“我也没没做什么，连罗然人都没见到。”
王凡摇摇头。
“王虎是被谁打晕的？若是罗然兄有这样的实力，应该早就进外门了。他为什么要离开万剑山？”
莫离有些疑惑，罗然似乎走的很匆忙，匆匆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王凡略带深意道:“我检查过王虎，他昏迷的原因是识海受到了攻击，而能对识海造成伤害的，只有诞生了神识的人。我怀疑有人在保护他，这罗然似乎并不止杂役弟子这么简单。”
莫离微微皱眉，仔细回想他与罗然住在一起的时候，但依然没有任何现。既然想不到，就不想了，只要罗然安全就行。
“莫离，刚才你用的，是神识传音？”
王凡有些犹豫，但内心的好奇还是让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莫离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刚才的情况，只有将罗然的事情解决，莫离才能对郑秋出手，因此危急之下，莫离也顾不得隐藏，用神识请王凡出手。一来王凡实力高强，二来莫离信得过他的为人。好在从几位长老的表现看来，没有现莫离一闪而过的神识。
王凡眼露震惊，果然如此。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灵海之前诞生神识的。
先天突破灵海，最大的难处就是孕育出神识
，许多人一辈子落在困在先天，就是因为一直孕育不出神识。除此之外，刚孕育出的神识极为弱小，又正处于先天突破灵海的阶段，极不稳定，容易破灭，对识海造成伤害，之后想要突破灵海更为困难。
而莫离的神识，已经极为稳定，也就是说，他突破灵海之时，畅通无阻，如何不让王凡震惊。
“机缘巧合之下，诞生了神识，还请王兄保密。”
莫离拱了拱手。
王凡点点头:“放心，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莫离再次道谢，就动身朝苏月婵几人走去。
“等等，你走错方向了。”
王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莫离往后看。
莫离一怔，顺着王凡的视线望了过去，十把椅子之上，两把空着。
“走吧，你该去的地方是这里，这是你该得的荣耀。这十把椅子，可不能有空位。”
王凡笑道，随后迈步前去。
莫离摸了摸鼻子，自己也成为别人挑战的对象了吗。随后远远朝苏月婵三人点了点头，也跟上了王凡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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